急性阑尾炎手术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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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2/25 4:13:00
作者简介

王*,毕业于石家庄铁路运输学校。年进入公司以来,先后在嘉蒙铁路运输公司、铺架二公司精伊霍项目部、哈密南环项目部、中南通道项目部工作,现任兰渝项目部综合办公室干事一职。年,代表新运公司参加“我为重点工程建设做贡献”青年安全演讲比赛,获集团公司二等奖、西北片区三等奖、股份公司优秀奖;年参加“创先争优,与我同行”演讲比赛获新运公司一等奖、集团公司二等奖;年,在公司开展的“新运梦,我的梦”征文活动中获一等奖。

                      

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称呼。

说来惭愧,关于我的母亲,自己从未写下过任何关于她的文字,也从未好好地琢磨母亲、感知母爱。甚至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她的给予、她的付出全部都是理所应当和天经地义的。

听我奶奶讲,我刚出生9天就患上了吸入性肺炎,病情极不乐观,医院很快就下了病危通知书。关于这个病,全家人当时都是一头雾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大夫说,你们孩子罹患这种病主要是因为母乳喂养不当造成的。而且无论何种原因导致的吸入性肺炎,死亡率都很高。一言激起千层浪,所有埋怨的矛头几乎在一瞬间指向了母亲——“不懂怎么喂孩子也不知道问一下”、“肯定是喂奶时把孩子给呛到了”...全家人心急如焚,你一言、我一语,她的“罪名”就这样被坐实。到了该喂奶的时间,她没有见到我便开始着急,就好像母子连心感应到什么似的,执意要看我。经不住追问,父亲将情况告诉了她。听到突如其来的“噩耗”,她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嚎啕大哭,无论如何要去看一看我。听奶奶说,我在保温箱里的三天,她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觉也不睡,只是不停地流泪,眼睛红肿。

也许是不想让她遭这样的“罪”,我竟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再见我,她甚至比刚刚生下我时更欣喜,搂在怀里不停地亲吻。然而这一抹失而复来的笑容并不长久,母子二人在经历了这样大起大落的一番“悲喜”后,她再也没有乳水来喂养我,我也自此落下了多病的根子。

上小学之前,我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因为怕母亲没有经验,再加上担心她和父亲两人工作忙,照顾不好我,奶奶便把我接了过去。起初,她每天都来看一看我,每次见面都要逗着我说“叫妈妈”,但我首先会叫的还是奶奶、爷爷,她曾无奈地向奶奶打趣:这孩子“记仇”着呢。到学会说“妈妈”两个字时,我已经3岁了。然而,那一声妈妈,不仅不会看着她叫,还极为不情不愿。很多次她想要抱着我走,我都哭闹个不停。略微长大一些后,她来的次数渐渐少了,我与她的距离越拉越远。有时甚至十分反感看到她,感觉她每次来都要将我从奶奶这里“夺”过去。一次,我在院子里和别的小朋友玩耍,她买了玩具来看我,唤着我的小名儿让我和她回家。我没有理她,蹲在地上继续玩儿。她伸手过来想要抱我,没曾想被我挣开。我大喊一句:我讨厌你!紧接着随手就把一块泥巴甩在了她脸上。那是我记事起,她第一次哭。

到了上学的年纪,尽管一万个不愿意,我还是被父亲“强制”带回了家。她开开心心准备了一桌子饭,庆祝一家三口团圆,我却并不领情,始终嚷着要吃奶奶做的饭。她夹菜我不吃,喂到嘴边我又啐掉。父亲生气,大手把桌子一拍,说:小兔崽子,你奶奶把你惯出毛病来了是吧?动手就要打我。我何曾见过这阵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一把将我拥在怀里,连声解劝:“行了,咱俩也有责任。有话好好说,看把孩子吓成啥了”。那是我第一次被她抱着没有反抗。

睡前,她把父亲赶到另一个屋子。我依然一阵阵啜泣。她说:“别哭,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她转身去书柜拿书时说的那句话:妈妈给你买了好多故事书呢,一直也没能给你讲一讲,以后每天给你讲一个故事听,讲完你正好就长大了...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她却真的做到了。从那以后,她每天一个故事,坚持了讲了好多年,直到我自己开始看书为止。现在想来,我喜欢阅读,首先应该感谢的是她。从她那里,我知晓了《中华上下五千年》、问遍了《十万个为什么》,更不知有多少个入梦前的晚上,跟着她一起和鲁滨逊漂流,遨游在海底两万里的世界、看环游地球八十天的惊奇...

原以为生活会这样平平淡淡的幸福下去,但事与愿违。初中那年,她和父亲双双下岗。父亲到外地打工,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初二,冲刺中考前的紧要关头,命运再一次捉弄了我。一次急性阑尾炎手术、一次肺结核,病痛竟接二连三不期而至。记得阑尾炎手术那晚,她顾不上给父亲打电话,来不及联系家中亲友,一个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背起比她高出许多的我就往楼下跑,医院。当听到大夫说先用止痛药明日安排手术时,她急了,眼里噙着泪水,几乎央求着说:“孩子疼得厉害,麻烦您现在给做吧”。大夫说:“就你一个人不行。要抽血、要交费、要签字,你做的了主吗?他爸呢?”她一听,当即挽起袖子“我的孩子我怎么做不了主?抽血,抽我的就行,我和孩子是一个血型!”那一刻,我感觉有些恍惚、更有些惊讶。因为我知道,她连鱼都不敢杀、几乎见血就晕...上手术台前,她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说“别怕,没事儿、没事儿,小手术,一会儿就好”。我看得出,与其说是她在安慰我,倒更像是她在暗示着自己。阑尾炎手术后没多久,医院诊断为肺结核。也许是联想到我刚出生时的吸入性肺炎,看到诊断书,她眼泪扑簌簌地流,一边不停地埋怨着自己,一边忧心忡忡地询问着大夫能不能治好...像是为了还欠下我的一笔债。住院之后,她整日整夜守在病房,家人多次要换她回去休息都被她一一拒绝。对我来说,那段日子里,她的悉心照料自然成了我眼里理所应当的“义务”。

因为这两次突如其来的病痛,我被“折磨”掉了半年多的时间,落下的功课终究没能再补回来。中考成绩公布后,我被一所教学质量和学习环境都不尽人意的高中录取。受不了这样的心里落差,上了一个月的课,自己渐渐开始浑浑噩噩,甚至有了想和父亲出去打工挣钱的念头。她得知我这一想法时,第一次冲我发火,质问我,不上学能有出息吗?我把书扔在地上反问她,弄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刚生下来就被你呛成肺炎,这破身体还上什么学?话没说完,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我起身夺门而出...

事后,她几经辗转将我送到了石家庄铁路运校。看得出,她迫切地希望我换个环境能有所改变。事实上,也就是从她那一巴掌起,我开始真正反思自己,明白她十几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似乎并不是在还“呛奶”的那笔债,而是源于一个母亲最平凡、最普通的爱。

每每回想参加工作以来的这几年,我愈发感觉到母爱的情之深、意之切。依稀记得,那一年,我背起行囊,远离家乡。临行,她的叮嘱总是事无巨细且不断重复,耳边的唠叨直到她在车窗边挥手,才画上休止符;那一年,我初到项目,荒郊野外,星稀月疏,想家的念头如鲠在喉。才发觉,怎么刚刚思及她为我做的那一碗面、添的那一件衣就已经滚下泪珠;那一年,我生活不快、工作辛苦,给她拨通电话,听到一句句安慰暖心如初,就此入梦睡熟。然而,电话那头,她的眼睛或许整整一夜都没能阖住;那一年,因为项目抢工,我第一次春节没有和她在一起。她包的饺子满含思念,沸腾的水却煮不开母子离愁;那一年,我带着恋人回家,她喜上心头又无所适从,忙前忙后张罗准备,桌上的每一道菜都穷尽毕生厨艺,希望我们能品尝到甜蜜和幸福;那一年,当我我决定把婚房买在离家千里的陕西宝鸡,她说服父亲、说服亲友,更将省吃俭用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倾囊掏出,尽着最大努力为我铺垫明天的幸福。

现在回想起来,这当时不经意,如今却刻骨铭心的一幕幕,彻底让我读懂了母爱。在我行走的每一程人生路上,她义无反顾地固定在我的频率,传递一道永不消逝的电波,无论有没有回复。对于她来说,我工作、生活中的每一个细微涟漪,都会惊起牵肠挂肚的波澜。工地上是不是平平安安,事业上是不是顺心遂意,生活上是不是幸福美满。她愿闻我喜、怕知我忧。更乐我之乐,愁我之愁。

恍然大悟:我们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对于母亲,我们永远是亏欠的。因为这块让她揪了一辈子的心头肉,直到母亲与世长辞,也再不能还于她的身体发肤。

又是一年母亲节。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文人墨客笔下生情,挥毫写就锦绣珠玑,赞颂母亲的伟大、母爱的无私。每次离家再回单位,不知大家是否记得母亲的“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当我们为人父母,又不知大家是否曾思及“当时父母念,今日尔应知”;当我们跟随项目辗转四方、筑路天涯,又可曾想到母亲“月明闻杜宇,南北总关心”;当我们只有每年春节才回到家乡,可感知到母亲的“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当我们的世界万紫千红,时常疏忽了对母亲的关心,又可会想到她多少次“暗中时滴思亲泪,只恐思儿泪更多”...

又是一年母亲节,天南海北的新运人筑路架梁,缩短了别人的回家路,却拉长了自己同家的距离。此时此刻,或许你的母亲还不知道5月10日的母亲节,又或许她正像你儿时盼着她、念着她一样,她也在深深地盼着你、念着你。但无论怎样,即使我们不能亲手送给妈妈一束康乃馨,即使我们不能在她膝下尽反哺之孝,也请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妈妈打一个电话,为她送一个祝福、报一声平安吧。千万记得,认认真真地问一句“妈妈,最近好吗”。千万记得,多些耐心再听一听她絮叨的话...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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