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的相关知识 http://pf.39.net/bdfyy/bdfyc/140310/4350935.html几天前,父亲急性阑尾炎住院手术,术后第三天母亲才打电话告诉我,说是如果不是有份保险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便也不告诉我了。我安排好手头的工作,医院。见到父亲时,父亲脸色蜡*,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医生说来得有些晚了,已经化脓,切出的阑尾已经烂成一段一段,胃肠都快要穿孔了,如果再晚些手术恐怕真会有危险。听到这里,我又庆幸又后怕。在已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农村,绝大多数的农民还是有病能拖就拖,医院。怕花钱,更怕耽误时间挣钱,尤其是这几年的疫情让钱更加难挣了。母亲说,由于麻醉和疼痛的缘故,父亲那时已经失去了意识和判断能力,手术时几个人都按不住他,手术结束到了病房还是不住的挣扎,动手去拽肚子上疏通脓液的导管,嘴里嘟囔着不治了,要回家,直到打了镇定剂才安静下来。或许当时他也是很怕的吧,可是怕什么呢?我与朋友说起父亲的病情时,他们也都如我一般庆幸只是最轻的病症和最简单的手术。住院七天加上手术,总共花费一万四千余元,由新农合报销后,个人支付比例大概有六千元。父亲问我,都说阑尾炎是最小的病、阑尾炎手术是最小的手术,怎么还要花这么多钱?一万四千元或者说六千元多吗?对于有些人来说确实不多,大概也就是他们一件衣服、一双鞋、理一次发、吃一顿饭的钱。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也确实不少。前年的时候我给大家算过一笔账,一个农民种一亩地粮食一年的平均收入大概在一千块钱左右,我们这个地方的三口之家大概有七八亩地,所以六千元大概是种地一年的收入。一个农民的孩子在城里工作、安家,八九千的月薪,四五千的房贷,单单除去吃喝,六千元大概要攒两三个月。所以对有些人来说,活着的意义就是挣钱,挣钱只是为了能够活着。网上说这样的农民在中国大概还有5.6亿,当然如果看数据只是不到全国人口一半的比例,但是掰开了看是5.6亿个鲜活的生命。阑尾炎还是最小的病,阑尾炎手术还是最小的手术。人世间还有那么多的高楼万丈,有那么多的车水马龙。有天我跟强子吃完饭,路过一家咖啡厅,他指着那家咖啡厅跟我说:你知道吗,这里边最便宜的咖啡一杯十几二十块钱,每天中午这里都坐满了中学生,他们在这里一顿饭抵得上咱们中学时候大半个星期的生活费了吧。我说,他们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只是贫富差距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不同的观念。当我们都很穷的时候,我们的很多想法趋于一致,我们决定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富起来的人再来帮穷的人。当一部分人富起来的时候,两部分人的想法就很难达成一致了。在农村一个人一生中大概有四件事比较重要:出生、婚嫁、丧葬、祭祀。从几年前开始,农村的丧葬中就不允许雇佣吹鼓手了,理由是移风易俗反对铺张浪费,婚嫁的排场也被限制,理由相同。原先的时候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几百块钱对于这么重要的丧葬就是铺张浪费,而有些人一顿早饭几百块钱、一个包几万块钱、做个头发几万块钱、一个婚礼几百几千万元却要受到媒体的吹捧、人们的羡慕。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法律法规也是可以用来明确贫富和等级差距的。后来我才知道,农民确实不该乱花钱,总得把这些钱留着活下来。如今也终于要对农村的祭祀下手了,名头扣的也很大:污染环境、封建迷信。我们慢慢地都要变成被规则圈养的牲口了,而这些制定规则的人,到底不是农民的儿子。父亲很满意新农合的报销比例,他问我,报销的这些钱是哪里来的?我解释说一部分是咱们每年缴纳的,没病的人、没病的时候交的钱,一部分是国家的财*补贴。父亲很是惊讶,说都多少年不交“提留”了,国家咋还给这么多钱的补贴。他不知道,我们的每一笔花销,都会或多或少地给国家财*贡献一部分力量。那天我正好看到一个模拟几十年前农村交“提留”的场景的视频,那一瞬间我有点恍惚。几十年前我们的父母把粮食交上去给他们吃,几十年后我们的父母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给他们打工。除了新农合,我还给父母买了两份保险,一个是泰安市的市民保,一个是太平洋保险公司的产品。市民保是2月份缴费成功,4月1号起保,直到我父亲出院保单还是显示待承保状态。我打了三天电话都没有打通,无奈之下拨打了投诉,也还是第三天才给了回复。原来节假日无休的客服热线,只在收费的时候有用。当时买太平洋保险时的业务员已经不干了,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