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在南极探险时,阑尾炎发作,作为队伍中唯一的医生,他不得不自己动手把阑尾割掉。在近2个小时的手术中,他差点晕死过去,还不小心割伤了盲肠。万幸的是,他手术成功,活下来了。
列昂尼德·罗戈佐夫他名叫列昂尼德·罗戈佐夫,年出生于苏联一个位于西伯利亚东部的偏远村庄。
年,罗戈佐夫考入圣彼得堡国立儿科医学院列宁格勒儿科医学院。年,他以全科医生身份毕业后,开始了专门从事外科手术的临床培训。
年9月,26岁的他中断训练,参加了苏联第六次南极考察队,在新拉扎列夫站工作,考察队共有13人。
年4月29日上午,罗戈佐夫出现全身无力、恶心和中度发烧,随后右下腹部疼痛。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他很清楚这是急性阑尾炎。
到4月30日,他察觉到有局部腹膜炎的迹象,保守治疗已经不起作用。
列昂尼德·罗戈佐夫阑尾炎切除手术在当时来说,虽然只是个普通手术,但对于在南极而且没有其他医生的情况下,这是无法想象的。
按照同时代英国全科医生邓肯博士的话说:“我在60年代初是一名医科学生,记得如果我们发现自己在南极患有阑尾炎应该怎么办。我们被告知要坐直,膝盖拉到胸前。然后,如果阑尾确实爆裂了,在这个位置我们有最好的机会将脓液排入骨盆底部并在脓肿中形成围墙,而不是感染腹膜——覆盖腹部内部的膜。尽管腹膜炎可以杀死你,但我们没有被建议自己动手术。”
当天晚上,罗戈佐夫感觉到他的阑尾可能随时会爆裂,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列昂尼德·罗戈佐夫罗戈佐夫后来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我昨晚根本没有睡觉。它像魔*一样痛!一场暴风雪席卷我的灵*,像只豺狼一样嚎啕大哭。”
“还没有明显的穿孔迫在眉睫的症状,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就是这样……我必须考虑唯一可能的出路——对自己进行手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我不能只是抱着我的双臂并放弃。”
当时最近的苏联研究站米尔尼(Mirny)距离他那里有0多英里。其他国家的南极研究站又没有可用的飞机。而且,即使有飞机,在当时严重的暴风雪天气里也起飞不了。
在没有任何外援可能的情况下,罗戈佐夫别无选择,只能对自己进行手术。
列昂尼德·罗戈佐夫和他儿子在一轮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罗戈佐夫冷静了下来。他为他的手术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并为他的两个助手(一位司机和一位气象学家)分配了角色和任务。
一个拿着一面镜子用来反射给他看腹部的情况,一个负责拿着定位灯,还要负责给他递刀子和其它仪器。站长也在房间里当候补队员,以防两人晕倒的时候可以换人。
他还告诉他们,如果自己失去知觉时他们该怎么做——如何给自己注射肾上腺素并进行人工呼吸。
5月1日凌晨2点,一场别开生面的手术开始了:主刀医生把自己的腹部剖开,在那里捣鼓着自己的肠子……而他的助手和候补助手在旁边胆颤心惊、瑟瑟发抖……那场景,你想象一下……
手术中罗戈佐夫先对自己的腹部进行了局部麻醉,然后有条不紊地开展他的工作,一旦腹部被切开,就必须在不进一步缓解疼痛的情况下切除阑尾,以尽可能保持头脑清醒。
本来他打算用一面镜子通过反射来观察,但他发现镜子的倒置视图反而不利于他的操作。他最终舍弃了镜子,靠触摸来工作,为了能获取更准确的感觉,他干脆连手套都不要了。
他在腹壁割开一条10-12厘米的切口,但在打开腹膜时,不小心切开了盲肠,不得不把它缝起来再进行下一步。
手术开始半小时后,罗戈佐夫开始出现了全身无力和恶心。他写道:“流血很严重……我变得越来越虚弱,我的头开始旋转。每四到五分钟我休息20到25秒。”
手术中在手术进行到最后、最艰难的部分时,他几乎失去了知觉。
“终于来了,被诅咒的附肢!我惊恐地注意到它底部的黑色污点。这意味着再多一天,它就会爆裂……我的心怦怦直跳,明显减慢,我的手感觉像橡胶一样。好吧,我心想,结局会很糟糕,剩下的就是切除阑尾。”他继续写道。
凌晨四点,手术终于完成。
“我可怜的助手们!在最后一刻,我看着他们穿着外科手术服站在那里,比他们自己还白,”罗戈佐夫写道:“我也很害怕。但是当我拿起针头并给自己注射第一次novocaine(一种麻醉药)时,不知怎的,我自动切换到了操作模式,从那时起我就没有注意到其他任何事情。”
躺着和他的朋友尤里·韦列沙金这是一个惊人的成就。“最重要的是,他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又有了活下去的机会,”弗拉迪斯拉夫说。
术后5天后他的体温恢复正常,7天拆线。大约两周后,他恢复了正常工作。
他同事帮他拍摄的照片曝光后震惊了世界。
年,他被授予劳动红旗勋章。他的经历导致当局*策发生了变化,从此以后,对部署在此类探险中的人员要求进行更全面的体检。
年10月,罗戈佐夫回到列宁格勒,开始在母校攻读医学博士。年至年任圣彼得堡肺结核研究所外科主任。
年,他在俄罗斯圣彼得堡死于肺癌,享年6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