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施建明消失时,林娜正怀着四个月的身孕,那是她人生中遭遇的第一次打击。
本来刚读大二的林娜前途一片光明,但命运让她认识了施建明。
施建明老家在农村,母亲几年前离世,父亲靠在工地搬砖养活他和妹妹。高中没读完,施建明就做了酒店后厨的帮工。
彼此巨大的差异,让他们的恋情遭到了林娜父母的强烈反对。而林娜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在她单纯又执著的情感世界里,她觉得爱上一个人,就应该与他生死相随,一切外界的阻挠都是对这段感情的考验。
所以,面对父母的好言相劝和横加干涉,林娜不吃不喝,甚至用割手腕自杀来让父母妥协。
大二时,林娜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又惊又怕的她把这个消失告诉了施建明。施建明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问她愿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
林娜毫不犹豫点点头。
施建明笑得帅气又阳光:“这就是了,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只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宝贝,条条大路通罗马,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把爱情看得比生命重要的林娜相信了施建明,她甚至已经为自己安排了后路:退学,和施建明一起创业。
然而,正当她憧憬着和施建明的美好未来时,他却突然消失了。
施建明只给林娜留了封信:宝贝,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我有急事,需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如万一回不来,请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好好读书,好好生活。记住,我永远爱你!
晴天霹雳!
林娜疯狂地给施建明发信息,全部石沉大海,电话也无人接通。万般无奈,林娜找到了施建明的师傅于海。
于海告诉她,施建明回老家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能不能回得来都不一定,林娜问他什么事,于海支支吾吾没告诉她,只劝林娜最好忘记施建明。
走投无路的林娜此时才想起来,交往这么长时间,她根本就不知道施建明老家的具体地址,只知道他是陕西渭南人。
林娜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学校肯定瞒不下去的,父母那里更不用说。而且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跟父母交待实情。
林娜的倔犟单纯和无知最终让她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父亲蹲在墙角,烟一颗接一颗地抽,屋子里烟雾弥漫。母亲流着泪骂林娜:你啊你啊,你知不知道,你的一生都被那个王八蛋毁了……
医院妇产科。医生不屑地瞟了一眼检查单,又瞅了林娜和母亲一眼,说:“这孩子做不了。月份太大了,而且患者还有高血压,我们不敢做;况且你天生有子宫内膜异位,就算冒着生命危险把这孩子做了,以后再想生,简直难如上青天。”
母亲唉声叹气,泪水吧嗒吧嗒往下落。
林娜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退学,把孩子生下来……父母没有办法,也知道拗不过她,所以,只好随她。
林娜的事情很快传到亲戚邻居那里,他们开始对林娜一家指指点点。林娜的二叔指着鼻子骂林父窝囊,连自己闺女都管不好,让她在外边胡搞,丢了林家祖宗的脸。
面对家人的责难,父亲低头叹气,母亲掩面而泣。
要强的林娜突然发了火:“那就不要做兄弟好了,我爸又不欠你,我也不欠你什么。我男朋友只是家里有事离开了,又不是不回来。我们相爱的,光明正大,有什么可丢人的。”
父亲急红了眼,捞起旁边的棍子朝她猛抽过去,还大骂:“滚回去,还不嫌丢人吗?那个男人就是个骗子,骗子……”
“不,他不是骗子,我用生命担保,他一定会回来找我。”林娜扯着嗓子喊。
几个月后,林娜生下了儿子林念,她也在20岁这年,做了未婚妈妈。父母受不了左邻右舍的冷落和嘲讽,带着她搬了家。
林娜始终坚信施建明一定会回来。毕竟他们有过那么快乐的时光,他对她还那么好。
林娜记得有一次和施建明爬山,快到山顶时,她突然肚子疼得受不了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急救车也到不了山顶。施建明不容分说,背起林娜就往山下跑。
将近二十里的山路,施建明硬是没有停歇。当林娜被救护车拉走时,施建明也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地。林娜是急性阑尾炎,医生说幸亏及时,否则病人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五官像极了施建明的儿子,林娜心里五味杂陈。和施建明在一起时的一幕幕一桢桢,无时无刻不影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坚信施建明不声不响离开一定有他迫不得已的原因。她只需要带着孩子好好生活,等待着施建明的突然出现。
然而,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林娜的计划。
那天,她去一家酒吧应聘服务员,远远看到大厅角落里坐着的两个男人,面对林娜而坐的正是施建明的师傅于海,而和他对立而坐的男人背影像极了施建明。
大厅灯光昏暗,音乐嘈杂,客人穿梭,林娜看不清楚,但心脏还是狂跳起来,她快步朝两人走去。
然而,当林娜穿过人流,走到两人面前时,却发现只有于海,他对面的位置空空如也。
于海好像特别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林娜喘着气问:“于师傅,施建明呢?他人去哪里了?”
于海脸色一下变了,压低声音让她坐下,才说:“林娜,你开什么玩笑?哪里有什么施建明,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看于海一本正经的样子,林娜也在心里犯嘀咕,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思念施建明而出现的幻觉?毕竟昏暗的灯光让人很难分辨清楚,而且那人的穿着打扮和施建明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但她很快又否定自己,即便不是施建明,也是别人,可现在这个位置怎么是空的?
想到这里,林娜冷笑一声,说:“施建明是不是根本不想见我,所以才逃了?否则刚才坐这里的人到底是谁?”
“嘘,走,我们换个地方,我把施建明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你。”
“你说什么?施建明得了绝症?”林娜捂住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于海。
于海告诉她,施建明之所以不声不响离开,是因为单位体检时,查出了障碍性贫血,他是怕拖累林娜。
“你要不相信,我下次把建明体检的单子带过来。施建明一直不让我告诉你,所以上次你问我,我啥也没说,想让你慢慢忘掉他,可我没想到,你竟然看谁都像他……”
说到这里,于海突然不说话了,然后双眼直直地盯着林娜,自言自语道:“难道建明真的已经离世了?刚刚是他的**?!”
林娜脑子嗡嗡作响,头眩晕得厉害,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于海的话在她耳边萦绕:施建明得了不治之症,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她最爱的人,她儿子的父亲出事了,而她竟然最后一个知道。
林娜不知道是无法原谅自己,还是无法原谅施建明对她的隐瞒。她发誓,为了儿子,为了施建明,为了母亲,一定要活出个人样。
林娜把儿子丢给母亲,开始自己创业,她做倒卖服装的生意。
那时候是真苦,买不起车,租不起店铺。去三百里以外的城市批发服装时,为了一天内赶回家,林娜早上三点起床,骑15公里的自行车,再到车站坐车。回来时,不舍得打车,就扛着一麻袋衣服走2公里。为了省一顿饭钱,林娜回到家,往往饿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特别是夏天,林娜顶着四十度的高温,在稀疏的人流中穿梭,还要和城管斗智斗勇,为了不让他们拉走自己的摊子,她和一群老头老太太一起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有一次,城管说她:“小妹妹,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去哪个公司上班不能轻轻松松有几千块钱的收入?前途一片光明,何苦受这份罪。”
林娜的心在滴血。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未婚妈妈,她还有什么前途?她也愿意去一个小公司,做一个小职员,轻轻松松挣个小钱。可母亲怎么办?儿子怎么办?她的未来又怎么办?
林娜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让家人和儿子过上好日子。为此,她吃再多苦受再多累都无所谓。
再后来,林娜攒下一些钱,在闹市租了一个店铺。由于能吃苦,会交流,又年轻漂亮,她的服装生意越做越好。后来,开始时兴网店,站在风口浪尖上的林娜,如同装了永动机,一下子飞了起来。
这些年,她像一个男人一样拼搏,开了自己的服装公司,手下管理着几十号人。她在高档小区一下买了两套房子,父母住楼下,她住楼上,儿子读的是全封闭的贵族私立学校,周末才回来。
而林娜也渐渐从失去施建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更是活出了女王范:和朋友旅游,做SPA,看电影;或者独自一人慢悠悠地逛逛超市,听着音乐为自己做顿晚餐;再或者画画、健身、手工……林舒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日子充实而快乐。
追求林娜的人有很多,就连七大姑八大姨也开始关心起她的婚事。二叔还说林娜就像自己的亲闺女,他这个做叔叔的,必须得给林娜操心。
林娜一笑置之,自己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何苦再把自己的后半生操控在另一个人的手里。何况,施建明还在天上看着她和儿子呢。
周末,林娜带儿子去吃澳洲大龙虾。结账走人时,迎面撞上一个高高大大的肌肉男。
四目相对,林娜脑袋腾地涨开了,身上像被人用冰块狠狠砸了,冰冷,疼痛,惊讶……渗进每一个毛孔,头发也竖了起来……
“林娜?!”男人大叫。
林娜以最快的速度定好神,故作镇定地说:“施建明?!你是施建明!我还以为……”她看看身边的儿子,又硬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然后借故要离开。
施建明哪里肯放她走,他突然把注意力转移到林念身上,林娜下意识把儿子往后拽了拽,赶紧说:“我儿子,今年9岁了,这孩子随他爹,个头蹭蹭往上长。念念,快叫叔叔……念念同学还在家里等他,我们得赶紧回去,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