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都这么苦了,你为什么还待在北京?
五月的最后一天,我决定去北京会会几个老朋友。
六月一日,在略带疲惫的周五余晖映照下,我拉着装有电脑、单反和几件轻薄衣物的行李箱赶往西安北高铁站。
高铁站人很多,高铁上人也很多,找到了自己靠窗的位子后,我拉开行李箱,取出电脑,把箱子放在了头顶的置物架上,坐下,托腮,望向了窗外。
我想象着印象中我熟悉的北京,青砖、红瓦、壮丽、巍峨、热情、包容,和金碧辉煌、庄严绚丽的故宫相比,我更怀念那些古香古色、恬静温和的胡同。
年秋天,我也是一个人去了北京。我在北京待了七天,在胡同里转悠了两天。那两天,我沿着胡同曲里拐弯的小道走了一下午,越走越像是在棋盘上走,泾渭分明。这些胡同几乎都是一个模样,青砖灰瓦,你越往里走,就会越觉得胡同里有故事,且愈走味愈浓。
夕阳西下,一抹淡淡的阳光柔和地透过古老的树枝洒了进来,它温柔地抚摸着路边择菜聊天的老人,嬉戏追逐的孩子,还有我这个不属于这座城市的路人,远处传来了沙哑的“磨剪子来”“冰糖葫芦哟”……我不觉得这些声音刺耳,反而更加悦耳动听了。
很快,列车到了鹤壁东站,邻座要下车的男人站起来取行李箱时,这才把我已经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看着早已打开的电脑,揉了揉有点痛的太阳穴,喝了口水,开始码字,我在写一个我爱的女子,这个女子,很年轻,也很有灵气,她叫灵子。
写着写着,我发觉我想她了,于是发了条消息给她:“灵子,我在写一个故事,关于你。这次去北京,第一,想去老胡同里再走走,我想在胡同里找回自己,也找找创作的灵感;第二,我去见几个人,就是想见见;第三,我想去拜访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好。去做想做的事吧。到了报平安给我。”灵子敲来一句话。
列车驶过一望无垠的华北平原,铁轨两旁熟了的麦子在风的吹拂下跳起了舞,透过车窗,我闻到了一股甜甜的麦香,这味道是那么熟悉且质朴,像是我的家乡,更像是北京的南锣鼓巷。
五小时后,列车到达北京西站,我也写完了灵子——《愿你有大人的从容,也有孩子的天真》,收拾好了电脑,发信息给一个接我的读者朋友。
很快,读者朋友手捧鲜花,带着给我准备的书签和钢笔在车站接了我,陪我去酒店放了东西,然后我们去了后海。
北京的夜晚处处弥漫着诱惑,她就像是一个妙龄女子,婀娜多姿,神秘且靓丽。
朋友很热情地帮我介绍着后海的组成及历史,后海是神刹海的一个组成部分,由前海、后海、西海组成,再往西走,就是恭王府了,它是清末规模最大的一座国府了。
和朋友告了别,我的手机也关了机,凭着记忆我竟很顺利地回到了酒店。北京很大,对于一个第二次来首都的我来说,或许还应该略微陌生,可此时,那种从内到外的熟悉感分分钟都能让我热泪盈眶,此刻,这份陌生竟然变得如此亲切。
想起今天在《有思社》里看到的一段采访,故事的主人公也是北漂族,但为了梦想,为了心中的那个执念,她孤身一人来到了北京,日子过得很艰难,很累,但是也很知足。
她说:此刻,我边码字边吃着这周的第五顿泡面,想起上周急性阑尾炎发作我正在公司加班,突然腹痛难忍,浑身发冷。医院看急诊,挂水到十二点,回到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白得吓人。第二天去挂号、办住院、术前检查,手术当天怕爸妈担心没有和家里说,找了最好的朋友来签字,我想大部分离开家的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吧。手术后又仗着年轻恢复快,第二天就在病床上回起了邮件。为了每月可观的收入,为了更好的生活,我第一次意识到拼尽全力的自己是多么渺小与卑微,北京很好,她不应该被任何人贴上标签,但如果有一天我被生活的困苦淹没,我一定会离开这里,但不是现在。
是啊,北京很好,北京牛人很多,北京大得容易让人迷失自己,但是我们为什么还要背井离乡地去北京?再累的时候也不愿离开,因为我们有梦想,我们进京时的箱子里、蛇皮袋子里装了一个叫做梦想的东西,我们不认输。即使输了又何妨?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们不会离开,他们早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片土地。
周末,我去见了朋友小北,并参加了她的新书发布会及二次创业分享会。小北是一个年的姑娘,特别瘦,但是这个看起来羸瘦得惹人心疼的姑娘却有着一颗强大到许多人都喜欢和佩服的心。
她的